论民主的内涵与外延

李 良 栋

政治学研究

内容提要:民主内涵与外延的关系是研究民主问题的逻辑起点，但却常常是被研究者搞得比较混乱的问题之一。本文在考察和归纳古典民主理论和现代民主思想的基础上，阐述了民主的内涵主要有:核心是主权在民，前提是自由平等，通行“多数原则”，实行权力制约，崇尚制度化、法治化等价值追求。而民主的具体形式和不同类型则是民主的外延，是由不同国家的历史、文化和经济社会发展状况所决定的。民主的内涵，需要通过民主的外延来实现，但民主的外延不能等同于民主的内涵，或者至少不能涵盖民主内涵的全部。20 世纪上半叶以来，西方和国内的一些学者提出的一些“加限定词”的民主概念，导致了民主问题研究上的理论混乱。民主的本质就是人民当家作主，离开这一点，任何意义上的加“限定词”的民主都偏离了民主的本义。

关键词:民主;内涵;外延

在政治学研究领域，民主内涵与外延的关系本来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，但在当下“泛民主理论时代”，由于研究者们在话语上的多样化而造成的概念混乱，使得重新梳理一下民主的基本理论问题仍有必要。一百多年来，论述民主的著作汗牛充栋，谈及民主的文章连篇累牍，其中关于民主的定义更是林林总总。放眼西方，诸如“精英民主”“多元民主”“自由民主”“参与民主”“社群民主”“协商民主”“选举民主”等话语相继登场，甚至影响着世界;环顾域中，近些年来本土学界有关民主的新鲜概念例如“宪政民主”“法治民主”“治理民主”“儒家主义民主”“民本主义民主”等等也不断出炉，令人目不暇接。在人类走向政治现代化的进程中，民主引起人们广泛关注不难理解，因为民主的确就是政治现代化的重要标志之一。问题是:民主到底是什么? 民主内涵与民主外延之间是什么关系? 如果对这些基本问题不加以廓清，民主问题的研究可能就无从谈起，甚至走上迷茫的歧路。萨托利(Giovanni Sartori)曾经在《民主新论》中自称要为民主问题做一个清理房间的工作，但由于其特有的学术立场，他实际上只是把自由主义民主看作是真正的民主，而将他不接受的其他民主理论扫了出去。笔者不才，试图在拙文中通过重新梳理民主内涵与外延的关系为人民民主正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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